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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着他暖暖软软的脸颊,眼神带了柔意,说出的话却有些无情:“这会儿不可能放你去洗沐。”
挣动摩挲出了红痕,但是没有半点作用,业灵运的手并不松开。
他这弱小的不如小兽的力气,也就能增添点情趣了。
对方一碰,他便又羞又惧,求饶的话也说不囫囵。
他不住地往后缩,有些逃避对方,其实是因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只知道躲开她以后,自己就不会喘不上气了。
他要病死了。
没人救他。
束发的发带枕到了身下,青丝铺满了床榻,凌乱狼狈。
顾宸舟看着她,渐渐哭了。
他像是小鸟被迫从保护壳里剥出来一样,窒息的一直在抖,对方给予的回应变得温柔细致,似乎在照顾他的感受,极有安全感的手臂将浑身发抖的他紧紧搂住,任他依赖。
顾宸舟慢慢放松下来,贴着她的脸颊,不再害怕,到了后来,却还是忍不住呜咽,拽着业灵运长而柔顺的头发,久久不愿撒手。
...
天光微凉。
清晨的阳光从窗子里照进来。
顾宸舟半睁着眼,白山黑水般的眼眸失神涣散,眼睫疲惫地垂落下去。
他不肯从被子里出来,直到业灵运伸手将他连人带被抱住,他才轻轻发出一声抗议。
声音里充满了情绪。
“还难受?”
顾宸舟闷闷点头。
业灵运凑近他,伸手就要掀开被子,他想起夜里对方的冷酷,以及让他运功时的无情,指尖用力攥住,不肯放开,蹙眉道:“你不许看。”
业灵运:“为何?”
“昨天我都说了不许看,你不仅看了,还逼着我去看,”
顾宸舟眼眶微红,神色认真道:“我都求你了。”
他根本喘不上气,就算这样,也还是努力把话说完整,求她了。
可她不理他。
业灵运看着他:“我以为你在欲拒还迎。”
顾宸舟:“?”
根本不是这样,明明就是她的错。
他辩解道:“是你太凶。”
业灵运:“嗯?”
“你太凶,我哭的没有力气了。”
才反抗的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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