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浓浓的夜色中,从岷义酒楼里走出一大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一顶小轿向码头方向走去,黑暗中没有人说话,每个人都在想着心事,但每个人的眼睛都发射出同样炽热的目光,那是对发财的渴望和向往。
中国人做事的传统首先是请客吃饭,在酒桌上,在酒精的灼烧下,陌路人可以成为朋友,朋友可以成为兄弟,甚至连世仇也可以化干戈为玉帛,所谓一杯浊酒泯恩仇,说的就是这个理,这也是中国酒桌文化的精髓。
但酒只是人情,虽然平时不好说的话在酒桌上可以轻易出口,平时难做成之事在酒桌上也可以事半功倍,但并非每一件事都可以在酒桌上办得到,这就需要再用利来诱导。
李清现在想做的事情就是这样,若是象王昌龄所言只募三、五百贯,也就不需要他这样大费周折,又是换酒杯,又是寻媒子,只要他说一声,凭他县令的面子,这三、五百贯也能轻易到手。
可他要的是五千贯甚至更多,其中三千贯建码头,一千贯办官学,他还想把县衙修一修,这不是靠酒精就能办得到,还需要利,要用实实在在的利益来交换,现在李清已经成功激发起大家的发财之梦,接下来就是要去码头现场,让大家对财富看得见也摸得着。
义宾县的码头长约五十丈,最多只能容纳十艘中型船同时靠岸,而且人货混杂,地方狭小,上下船都十分不便,若义宾县不能抓住这次机会及时改造码头,大商船就会去上游的嘉州停靠,按照李清的想法,他准备在现码头的北面建一个新码头,专门用作货运,而现在的码头改为客运,使客货能够两地分流。
新码头的选址距现在码头约一百步远,也是个低缓的丘坡,上面有一大片空地,原本是片杂草丛生,野狐出没的乱坟岗,滇东战起后,被驻扎在义宾县的军队临时用做军营驻地,现在滇东战事渐渐平息,又发生了窃刀事件,军方便决定不再将军用物资存放在‘治安恶劣’的义宾县,驻军也跟着撤走,这倒便宜了李清,省掉了一大笔土地平整费。
大家跟着县令大人来到码头,却不见停轿,而是继续向前走,众人皆暗暗诧异,难道这两个轿夫也喝多了不成?张旺回头向大伙儿招招手,示意跟上,从码头到乱坟岗之间有一条小径相连,穿过小径,前方是一片黑松林,耳边只闻此起彼伏的虫鸣声,突然有一只夜枭惊起,扑簌簌地飞向夜空,若隐若现的圆月在灰暗的纱幕中漂游,一群人在月光下跟一顶诡异的小轿在乱坟岗僵步前行,此场景若是被起夜之人撞见,第二天义宾县的糯米非脱销不可。
又走一段路,方才来到乱坟岗,对很多人来说,这里只是勾起他们对童年的回忆的地方,‘知有儿童捉促织,夜深篱落一灯明’少儿不知怕为何物,掏蟋蟀,逮蚂蚱,腿骨当宝剑,头颅作尿壶,而此时坟头皆平,只散落一些连乞丐都看不上眼的破罐烂麻。
轿子在一块空地上落地,众人的脚步也跟着停驻,皆不明白县令大人为何要带他们到此地来。
李清背着手缓步走到江边,月光下只见岷江如一条黑色的玉带,低沉雄浑,延绵至天尽头,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半晌,他才回头打量一下这片约百亩大小的空地,微微笑道:“我带大家来,是想告诉大伙儿,这里将要成为义宾县最繁华之处。”
众人闻言皆面面相觑,不知县令大人此话何意,谁也不敢说话,李清笑笑又继续道:“大家也知道,我们现在码头实在太小,根本停靠不了几艘船,所以我和王县丞商量,准备在这里修建一个新的货运码头,要同时能停靠二十艘大船,若非如此,我们义宾县取代南溪县只是一句空话。”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县令大人今晚请客的真正用意,经过酒楼的苦心教诲,所有人都明白了这里面蕴藏的巨大财富,而他们便是第一批走进这个藏宝洞之人,众人都不由散开来,四下打量这块曾被他们忘记的土地。
这里最近处离横街不过十丈,只隔两排民房,打通便可以修出一条路来,而且地形方整,若善加利用可以造出百栋房子,每个人都仿佛变成了规划师,在自己的脑海里各自画了幅草图,却大同小异,路口挑个幡儿开酒楼;种一棵老槐,后面便是妓院,姐儿可倚在门口笑迎八方来客;前街顺路处是客栈,服务周到,让人恍若回家;后街藏赌馆,两个彪汉冷立大门两侧;或许,还需要建个财神庙,没事烧两柱高香。
李清负手在一旁望着众人微笑不语,他面色柔和,眼里闪着淡淡的清光,一阵夜风吹过,头发在空中随风飘扬,此刻他的心态已从剪人羊毛慢慢转变到授人于渔,四肢轻松,心中升起一种难以否认的希望和欢乐。
这是块无主之地,归官府所有,这就是他最大的资本,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用募捐的方法修码头,而是准备通过卖地来筹集资金,就象那后世的开发区一般,政府只需投入一点前期资金搞好七通一平,剩下的完全就可以靠出卖土地来滚动发展。
但李清不想搞什么招商引资,他要扶植起一批本县的大商家,这样义宾县才能有长远发展的后劲,象那后世,什么世界五百强,什么引进美元若干,光是光鲜了,但最后只是给别人做了嫁衣,只有让本乡人发达,财富才能最终留在义宾县,所以他宁可土地卖得便宜点,也不图这一点点眼前之利。
渐渐地,众人又重新回到县令大人身边,每个人眼中都洋溢着兴奋,仿佛到今天才发现这片乱坟岗竟然是赵公明家的祖坟所在。
“各位,不用我说,想必大家都明白了吧!
这块地一共约一百亩左右,按地段优劣,每亩从五十贯到八十贯不等,今天在场的各位可以优先购买。”
李清见大半人在听了价钱后眼光在闪烁,知道他们必然在打炒卖土地的主意,他早有准备,又道:“这个价钱比老码头要低三成左右,而且以后价格还会大涨,我以所以便宜卖,那是因为还有一个附加条件,我不管你是自己经营也好,当房东也好,但有一条,店的东主必须是本县人,若你将土地买去再卖给外人,对不起,土地收回,钱一文不退,大家要自己想好了。”
听了这个条件,不少人都沉默了,不明白既然想要大家发财,为何还要这般限制,或许这就是各人眼光的长短不同,智者眺望明天,庸者只看眼前,愚者则回忆过去。
可惜这群人大多是平庸者,他们也许知道义宾县将来会繁荣,但眼前的利益却更有诱惑力,一亩地转手便可赚几十贯。
这时,那赵托突然大声叫起来:“大伙儿难道不明白大人的苦心吗?大人是想让咱们义宾县人自己得利,才不让肥水外流。”
他挥舞着胳膊,灰白色的山羊胡子在上下点动,苍老的眼睛熠熠发光,充满一个长者对人生的体悟,“你们不动脑筋想想吗?若要用这土地赚钱,大人会请大伙儿吃饭吗?”
众人闻言均细细思量,此话确实不假,若这县令黑一点,自己将这块地吃下,再转手卖给外地巨商,这一来一去,中间赚的差价何止千贯,可见这县令还是有点良心,是真想为义宾县做点事,于是,在那赵托的带动下,在酒精后劲的催化下,所有的人都将胸脯拍得震天响,保证自己一定会将这块地作为祖业代代传下去,将来若违背此誓言,李大人可随时把土地收回去云云。
李清微微一笑,随时收回去?难道要自己在这里当一辈子的县令不成!
“呵呵!
只要大伙儿现在不卖就成,等咱们义宾县发展起来,就是给你再高的价,恐怕你也舍不得卖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儿一早,想买地的可到王县丞那里去办手续,好地段是先来先得,以交钱为准。”
——
对不起大家,没有存稿了,老高只能保证每天写一章发一章,保证每一章都是精品。
萌宝马甲甜宠爽文秦家小女儿自小体弱多病,半岁时被送到道观。四年后,传言她要被接回来,秦家的儿子们纷纷表态。大哥我没有妹妹。二哥多了个玩具呢。三哥别烦我!其他哥哥那是谁,不认识!欢迎会上,一群人等着看秦乐乐的好戏,结果他们看到令人震惊的一幕。那个不苟言笑的秦家长子居然让奶娃娃坐在他肩膀上!那个总是欺负人的秦家二子居然忙前忙后的投喂。据说脾气暴躁的三子被踹了一脚都不生气。秦乐乐蜀黍姨姨,葛格姐姐,你们想让乐乐算命还是看风水,捉灵还是卖萌呀?...
身份高贵,对夫君痴心一片又如何,还不是被传善妒招嫌弃!萧玉琢穿越而来,夫君不仁那我就休夫姨娘想上位,一脚踹飞不解释婆家不敬,咱后台太硬你惹不起眼看小日子越过越舒心,可某天肚子里居然蹦出一个娃!女人,你敢带着我的种再嫁,我就就怎么?说啊!我就给你当陪嫁!某男斩钉截铁。啥?!...
...
...
男女主身心干净宠文)婚后她是老公碰都不碰的妻子,老公和小三当着她面上演背叛戏码,一纸离婚,前夫嘲笑她嫁不出去。机缘巧合之下,她火速与江城第一高冷总裁协议结婚。结婚时,她说一切都是假的,我们只是协议婚姻!结婚后,她说你怎么能不遵守协议?高冷?协议?都是假的!...
世人皆知东厂厂公韩征权倾朝野,心狠手辣,能小儿止啼是人人都避之不及的九千岁立皇帝只因一时心软,留下了下属献上的故人之女小对食自此麻烦不断,破例不断,却渐至上瘾韩征这小丫头不知道我是太监?再撩下去,可就要出事了!施清如我管你是真太监还是假太监,我这个人向来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上辈子的仇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上辈子对我有恩的你,这辈子我自然也该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