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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她轻声道。
裴砚之没有回应,但也没有抽回手。
月光透过窗棂,为两人交叠的衣袖镀上一层银边。
待到温如璃呼吸渐匀,裴砚之方才轻唤暗卫。
几句低语过后,那黑影便如烟消散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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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疆质子府,夜宴正酣。
赫连翊金线蟒袍半敞,斜倚在主座上把玩酒杯。
沈知微坐在下首,玄铁轻甲换成了靛蓝骑装,发间簪着他送的那支木簪。
“沈将军今日格外安静。
“赫连翊突然开口,声音带着西域特有的慵懒腔调。
沈知微瞪他一眼:“不是你让我来参加这劳什子生辰宴?“
赫连翊低笑,突然倾身向前:“沈将军可知,在西疆,女子参加男子的生辰宴意味着什么?“
沈知微耳根一热,转身欲走。
赫连翊倏地扣住她的手腕:“沈将军这就走了?“拇指在她腕间轻轻摩挲,“连句生辰贺语都不肯赏?“
沈知微挣了挣未果,眼波流转间嗔道:“松手。
“
赫连翊不松反紧,将她拉近:“我要的祝福很简单...“话音未落,唇已贴上她手背。
沈知微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
赫连翊的唇温热干燥,带着西域葡萄酒的香气,烫得她手背发麻。
“你...“她声音发颤。
赫连翊抬眸,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认真:“沈知微,十年前你从狼群中救下的那个男孩,从未忘记过你。
“
又是十年前...狼群...
沈知微瞳孔猛然收缩,脑海中闪过零星的片段,却如同被迷雾笼罩般模糊不清。
一阵尖锐的疼痛自太阳穴炸开,她的视线骤然模糊,身子一软,跌入他坚实的臂弯之中。
——————
裴府东厢,天光微熹。
温如璃从浅眠中惊醒,发现自己的手仍攥着裴砚之的衣袖。
晨光中,他靠在床柱上闭目养神,玄色官袍皱皱巴巴,眼下泛着淡淡的青,显然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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