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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时不时地发抖,明明很累很难受了,却因为没有安全感而不敢睡去。
滕东宇感觉到一股陌生的情绪,在胸口飞快蔓延,闷的他难受至极。
也不用他们吩咐,司机已经开足马力地往当地最近的医院赶去。
车内安静极了,只听见浅浅重重的呼吸声。
“对了,东宇,你是不是该吩咐一下乔诺,别在西里昂面前说漏嘴了。”
宫帜想到西里昂那多疑的性格,又是提醒道。
滕东宇点了点头。
依着西里昂那种不能吃亏的个性,一定会打电话去乔诺那里旁敲侧击来证明他先前所说的话。
一旦证明是他在撒谎,西里昂一定不会轻易罢休的。
于是宫帜立刻拨打了乔诺的号码。
“嗯?关机了?这还真是稀罕事。”
宫帜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度假去了?和她共事两年,我记得她可从来不关机的。”
“那就发个短信给她。”
滕东宇随意地道。
片刻后,车子驶入医院。
都没等车完全停稳,滕东宇已经抱着乔君,风一般旋进了急诊室。
一番检查治疗下来,医生告诉他们,乔君伤的不重,都是皮外伤。
相比之下更加严重的,是她的身体呈现明显的急性营养不足,精神也受了不小的刺激,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才能完全康复了。
宫帜听着,怜惜地摇头,“作孽啊,真不知道她这些天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我听说那些人贩子为了便于控制这些‘货物’,免出意外,全程都是用迷香把她们迷晕的,只在必要的时候让她们稍微清醒。
有些人对药物过敏,半路上莫名其妙就死掉了。”
“这一路从S市过来,起码5-7天,那么十几二十号人,吃喝拉撒全在一个小货舱里,完全失去了做人的尊严,跟那些猪牛羊狗也没什么区别了。
要是中途反抗了,惹的看守不顺了,一顿暴打是免不了的。
反正打死了他们也不亏,船上的冰箱那么大,足够保存他们的器官。
从眼角膜到心肝肾,哪个不是供不应求……”
她这一路上,竟然受了这么多苦。
真可算是九死一生的一次经历了。
滕东宇下意识紧紧握住了乔君的手,没发现,自己的脸上,充满了疼惜。
“叫人去查清楚,西里昂在这件事里是什么身份。”
他冷声吩咐宫帜,“主动还是被动,我要明确的证据。”
“已经让人去查了。”
宫帜双手插兜,眉头微皱,“不过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西里昂家族的大树,根基太深了。”
在全世界来说,买卖人口都是大罪,在T国甚至是死罪。
可西里昂买了这么多年的奴隶,玩死了那么多的人,还不是一点事情都没有?
说到底,不是没人知道西里昂变态,而是知道却不敢动他。
宫帜知道滕东宇的意思,他怀疑乔君不是人贩子恰好抓到的,而是被人盯上后,特意给人贩子下的单,指定要抓乔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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