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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撕开夜幕的刹那,君宝忽然将黄绢抛向烛火。
监寺惊怒的喝声里,他与觉迟撞破窗纸跃入雨幕。
身后传来爆炸的轰鸣,藏经阁的飞檐在火光中扭曲,檐角铜铃碎成千百片,恍若当年山下流民的哭号。
“去钟楼。
“觉迟扯下染血的外袍,露出内衬绣着的“惊鸿“暗纹——与君宝玉佩内侧的刻字分毫不差。
原来从始至终,他们互为最锋利的饵,也互为最后的盾。
钟楼的梆子声里,君宝摸出明远竹牌,背面“丙酉“二字被雨水泡开,底下竟藏着极小的“戊“字。
觉迟望着山下逐渐逼近的火把,忽然笑了:“嵩阳盟想要的不是少林,是朝廷的剿匪密旨——而明远,才是真正的戊酉暗桩。
“
雨幕中,钟楼的阴影里缓缓走出个灰衣僧人,怀里抱着明远的尸身。
他掀开兜帽时,君宝认出是曾在山脚下施粥的哑僧——此刻他开口,声音竟与明远临死前的气音重合:“三长老房里的茯苓膏,我替你们换过了。
“
我将以钟楼对峙为核心场景,通过多重身份反转和旧案揭秘,让江湖权谋与朝廷博弈激烈碰撞:
《惊鸿局·肆:钟鸣》
暴雨捶打钟楼青瓦时,哑僧怀中的明远忽然咳嗽出声,嘴角溢出的黑血原是掺了朱砂的蜜糖。
君宝攥紧剑柄的手骤然松开——三个月前他替明远抄写《金刚经》时,曾注意到这少年总在袖口藏着戏班子用的胭脂粉。
“嵩阳盟的鹤顶红...哪是那么好骗的。
“明远扯掉颈间假血袋,露出锁骨下未愈合的刀疤,在火光中狰狞如活物,“哑师父教我用冰蚕蛊假死,方才能把这东西带出。
“他摸出半块焦黑的银锭,断裂处可见夹层里的密文:“香灰银案的铸银工匠...都被嵩阳盟灭口了。
“
觉迟接过银锭对着月光,錾刻的“善“字纹路里渗出暗红——那是尸油混着铁锈的颜色。
哑僧忽然开口,声线虽哑却带着刑部特有的冷硬:“二十年前,少林方丈与嵩阳盟共谋私吞赈灾银,用的正是这种表里山河铸银法。
“他掀开袈裟,露出左胸烙着的五毒刑枷——这是朝廷暗桩“血滴子“的标记。
监寺的刀突然劈来,却被三长老的拐杖缠住。
老人甩开满头白发,拐杖顶端弹出淬毒的尖刺:“你以为我真被他们胁迫?当年分赃时,老方丈许诺让我接掌少林——谁知他临死前竟把秘宝藏进了...“话音戛然,三长老瞳孔骤缩,盯着明远手中银锭忽然惨笑,“原来那老秃驴把证据铸进了银锭里...“
钟楼梆子突然自鸣,惊散檐角避雨的乌鸦。
哑僧踢开墙角砖缝,露出刻着“戊酉“字样的暗格,里面静静躺着半卷明黄色的圣旨——正是三年前朝廷遗失的剿匪密旨。
觉迟指尖抚过圣旨边缘的焦痕,忽然想起上个月在藏经阁灭火时,监寺曾执意要抢救那箱受潮的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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