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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气喘吁吁,姜贺铭也觉得奇怪,给母亲递上了一杯水。
“这事娘也不确定,但是是宫中你爹爹的朋友传来的,估计是八九不离十了。”
可是姜清染倒是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
前世虽然说姜家跟恒亲王府有婚约,可是却是父亲千万求来的,也只要嫡女。
除了姜家,恒亲王府还有很多别的选择,他们稍有差池这上好的姻缘就飞了。
可是重活一世,怎么可能改变了,甚至恒亲王都求到了圣上面前?这怎么可能,姜府如何有这么大的脸面?
若是说恒亲王也重生了,那他也绝不可能冲着姜初棠来,当初姜初棠大婚之夜王爷外宿是满京城皆知的笑话,次日王爷就自请戍守边关了。
那一夜除了掀了盖头,他怕是跟姜初棠连句话都没说,姜初棠同他的婚约不过是三年活寡,如何为了她亲自求亲?
可是……若是不为姜初棠……难道是为了自己?
可是自己,同恒亲王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啊,这更是荒谬了!
姜清染越想越想不通,只是觉得害怕。
恒亲王能让姜初棠守三年活寡,未必不能让自己守。
姜清染这辈子只想过安稳日子,可不想再赌这富贵命了,摄政王夫人还是恒亲王妃,她都不想做。
看着姜清染久久出神的样子,母亲脸上也是为难:
“清染啊,母亲知道你心气高,想嫁亲王,可是你也知道你爹那脾气,哪怕是有这个婚约,人家亲王并没有指名道姓是你,怕是你爹就不会给你啊……”
母亲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姜清染打断:
“母亲,染染不愿做恒亲王妃,从前是染染糊涂,如今清醒了,只想过安稳日子,多多陪着母亲。”
听到姜清染说这个,许夫人震惊:
“染染,你说的这个可是真的?你怕是被你姐姐今日的事情刺激到了吧……你可别想不开啊!”
姜清染赶忙解释:
“母亲,女儿没有想不开,女儿就是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所以不想再委屈自己。”
看着自己女儿如今不再娇蛮稚嫩的眼神,许夫人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变了,可是她却又说不清,怪只能怪自己当初识人不清,姜承良。
次日一早,正是靖安侯府的宴会,姜家从来跟靖安侯府交好,自是次日一早就踏上了去靖安侯府的马车。
姜初棠一身藕粉色月光锻裙,头上两支极品琉璃步摇,脸上的胭脂水粉都是京城秋香阁最新的品种,哪怕是脚下的珍珠鞋,走起来都是步步生光。
上了马车,看着身上只是水蓝色普通苏绣裙的姜清染,脸上妆色淡的简直如同未施粉黛,头上也仅仅是一支檀木钗,轻笑:
“妹妹如今真是糊涂了,这可是我们靖安侯府的宴会,到时候各个世家大族都会到场,妹妹如此装束,怕不是被笑掉大牙吧?”
姜清染懒得理她。
在她来之前,这靖安侯府的宴会她一年都要来个两三次,早就厌倦了,平日无事,母亲也总是带着她来溜溜。
若是次次都跟她这般打扮得跟个花孔雀,怕是累也要累死了。
姜初棠见姜清染没理她,有些不甘,继续提起昨夜的事情:
“你应该是知道恒亲王府要向圣上赐婚求取姜家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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