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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么高额的赔偿金,他当然不愿意,可是看到我们这群人个个怒气冲天,似乎存心跟他过不去,他就只好答应下来。
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拿到这笔钱。
你猜他带着我们到了哪儿?就是这扇门前。
他掏出一把钥匙,打开这扇门走了进去。
等到出来的时候,递给我们大约十英镑金币和一张库茨银行的支票,凭票即可兑现。
上面的签名我不能说出来,尽管我知道这是这个故事的一个主要要素,但我可以告诉你这个名字有一定的知名度,而且经常见诸报端。
虽说这笔钱的确不算小数目,但如果这个签名是真的,那么它的价值就远不止这个数。
我非常不客气地表示我对这张支票的怀疑:生活中怎么会有人在凌晨四点进入一个类似地窖的门里,然后拿出一张由别人签名的将近一百英镑的支票?可是他镇定自若,冷冷地笑了一下,说:‘请放心,我可以奉陪等到银行开门,然后亲自去兑现。
’于是这个家伙、医生、小女孩的父亲和我本人,先到我的住所度过了余下的时间,我们一起坐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我们吃罢早饭就向银行走去,我亲手把那张支票递了进去,并对办事员说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这个签名是假的。
可是结果出乎意料,那张支票居然是真的。”
“啧啧!”
厄特森律师也感到很惊讶。
“看得出,你同我当时的感觉一样。”
恩菲尔德说,“确实,这是一个听起来并不可信的故事。
我抓住的那个家伙,任谁见了都觉得令人憎恶,真是一个令人讨厌的浑蛋。
而签支票的那个人却大名鼎鼎,堪称礼仪周到的典范。
依我看,这其中一定隐藏了讹诈的关系,很可能是一个正人君子在为他年少时闯下的祸而付出代价。
所以,我把这座房子称为讹诈楼。
不过虽然可以这样解释,但有的地方还是不能让人明白。”
说完最后一句后,他又陷入了思索。
厄特森先生突然开口,把恩菲尔德先生从沉思中拉回了现实,他问:“那么,你认为签支票的人是不是就住在这幢楼里?”
“按理说应该是住在这里面,对吧?”
恩菲尔德说,“可是我很偶然地注意过他家的地址,是在另一边的广场附近。”
“你有没有打听过是什么人住在这幢楼里?”
厄特森问。
“并没有,先生。
论起做事,我还是颇有些分寸的。
虽然我也很想弄个一清二楚,可这就跟末日审判似的,倘若我这么一问,就好像是自山顶推了一块石头下来,然后平静地坐在那里眼睁睁看着石头滚下去,石头撞击着其他的石头一起滚下山去,一转眼,你最意想不到的一个好好先生也许就会在自家的后院里被石块砸中脑袋,于是一个家庭就完了。
先生,我不会那样做,我有自己的准则:越是感到离奇,就越是不要问。”
“这是条不错的准则。”
律师说。
“但是我对这幢小楼进行过仔细的观察。”
恩菲尔德说,“这里根本不像是普通人家的住宅,它只有这么一扇门,而且,除了那晚遇到的那位先生,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人进出。
楼下一扇窗户都没有,二楼有三扇俯临院子的窗户,却总是紧紧关着,但也擦得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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