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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臻,对了,一定是他。
卿言顿时醒悟过来,接着跳下床,将众人扔在屋内,一阵风似的跑出了曲荷苑。
这几日蓝臻都没有出现,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不过留在她身边的暗哨一定不会少。
果然,卿言刚踏出曲荷苑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劲装的黑衣男子,定眼看了看,原来是他,拿着承影剑诱她入局的曹达。
“叫你家主子来见我。”
卿言对蓝臻的爪牙帮凶也没什么好脾气。
“王爷有要事在身,不便打扰,请公主见谅。”
曹达不理会卿言的怒视机械的回答。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带话给你家王爷,别忘了今晚来捧我的场。”
我就不信你丫的不来,卿言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房间,柳嬷嬷还坐在原处,卿言抱歉的对她笑了笑,然后告诉她一个足以让她笑逐颜开的消息:“嬷嬷,今晚翩翩登台献艺还望您多费心了。”
言毕,款款一礼顾盼生辉。
“哟,瞧姑娘客气的,应该的应该的,我这就去准备。”
柳嬷嬷兴高彩烈的出去了,末了,还不忘吩咐彩儿小心侍候。
“姑娘既已从良又何必再入风尘呢?这毕竟不是人待的地方。”
彩儿忍不住劝说。
想必是从柳嬷嬷那儿知道了她胡诌的与蓝臻的关系,卿言好笑的歪着头问:“不是人待的地方?”
“姑娘此时风华正好自然是有人宠有人捧,待到年华老去可就晚景凄凉了。
楼里的姑娘能从良的无不抓住机会,即使不能做妾做侍女也愿意,翩翩姑娘现在母凭子贵可不要再往这火坑里跳了。”
难得这风尘之地还能听到如此真诚之声,卿言笑了笑。
“姑娘!”
见卿言不说话,彩儿还想继续劝说,却被卿言打断。
“彩儿我饿了,去弄点吃的来。”
彩儿叹息一声,不可奈何的离去。
入夜的花街柳巷无论灯火或明或暗都散发着毫不掩饰的暧昧,如挠心般深深吸引着或真或假的烟花客。
“张公子,今天怎么才来,雨燕都等您老半天了。”
“哟,这不是王大人吗?咱翠柳姑娘可把您盼来了,您瞧她这相思病犯得,人都瘦一圈了,您可得好好疼她。”
柳嬷嬷正挥动着手里的香帕不停的招呼着各色客人,手法纯熟自然,让每位来花满楼的人都错觉自己正享受着贵宾级的待遇。
不愧是随州第一楼的鸨母,这揽客御人的本事可谓是炉火纯青。
卿言一脸兴奋的躲在二楼一处拐角的廊柱后俯看大厅。
这是个偷窥的最佳位置,隐蔽且视野极广,可以瞧得见整个大厅。
为什么要来看?对这个问题,卿言把此行为完全归结于好奇心,那种最容易给人惹上麻烦的心理活动。
花满楼低调的奢华无论是前庭还是后院,让人觉得品位差了都不好意思来,虽然是干着寻花问柳的俗事,却先让琴棋书画打头阵,极力的为自己的行为贴上一个“雅”
字号的标签,而花满楼的这种投其所好则毫无悬念的让它摘得了随州第一楼的桂冠。
卿言饶有兴趣的观察着楼下的千姿百态,若不是彩儿提醒,怕是都专注得要忘了登台的事儿。
许是柳嬷嬷的宣传极其到位,又或是贴在门口的那张巨形海报几天下来极其挠人心,再或是这青楼斗酒的玩法甚是新鲜,反正不管为哪桩,此时的花满楼已是坐无虚席,只等着今夜的主角上场,揭开神秘的面纱。
卿言从台后的幕布往外望,这黑压压的阵式让她不由得想起了拍卖会,自己则是被拍的那件价值不菲的展品,当然是否价值不菲还得展示后待客估价才算。
于是,卿言振了振精神,打算将狐媚进行到底,卖力的做点勾引之事。
台上,一些前奏的歌舞衬托般的下场后,台下照明的灯火突然全部被熄灭,仅留下围绕着舞台的一组烛灯,衬得空气里都朦胧的散发着暧昧。
卿言浅笑嫣然,一身鹅黄色的纱裙大胆的展露着少女柔美的曲线,将性感若隐若现的绽放,光着脚丫在众人的惊叹声中尤抱琵琶从天缓缓而降,歌声更是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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