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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至不慌不忙背诵之后,便从容有理的拱手,道:“学生已背诵完毕。”
王德辉的口中不见丝毫表扬,依旧沉着脸,道:“嗯,入座吧。”
在又稍侯了些时间,朱厚照才人模狗样的出现在了殿中。
才进来,便嬉皮笑脸的问道:“王师傅伤势可好些了,张永那狗东西,竟敢对王师傅下手,父皇虽打了他板子,本宫也一定也不会放过他的,替王师傅好生出了这口恶气才是。”
王德辉脸上没有任何喜怒,沉着脸,道:“太子乃一国储君,将来便是一国之君,现在这个时辰,满朝文武早就于奉天殿早朝多时了,殿下却还在眠中,如何能对得起江山社稷。”
王德辉其实也不见得不清楚张永对他出手又是谁授意的。
只不过,朱厚照好歹是储君,把这个事情掰扯的太过清楚,无论对谁都没任何好处的。
王德辉这一席话之后,朱厚照讨好渐渐消失,转而变成了附和,道:“是是是,王师傅所言极是,本宫一定改。”
王德辉抓起戒尺,满身威严,道:“臣僭越了。”
朱厚照脸色随即垮了下来,颓废之色尽显于脸,满是惆怅。
王德辉没有丝毫的动容,抓着戒尺,走至朱厚照身边,噼里啪啦又是一顿戒尺狂舞。
王德辉打的多重不得而知,反正朱厚照依旧又是一番鬼哭狼嚎。
教训了朱厚照后,王德辉才继续开始授课。
所讲的内容仍旧还是出师表。
前世谢至所学出师表是以学习文言文为主,除了背诵之外便是一字字扣每个字的意思。
而在这里王德辉所讲出师表的侧重点则是变成了如何治国,如何做一个贤明之君。
几个时辰的时间,王德辉没有一句重样,全程都在引经据典,把出师表中诸葛亮上表刘阿斗全都贯彻进了经史典故。
如此博学,不愧是状元出身。
谢至听的认真,有些如此如醉。
若是把王德辉教授的这些东西掌握一二,即便是拿到后世运用到职场之中,有朝一日挤进福布斯排行榜之上那都没多大问题的。
王德辉滔滔不绝讲了大半天终有停了下来,问道:“殿下,臣又讲了一些,不知殿下有个感悟?”
朱厚照睡眼迷糊了半天,终于开口道:“王师傅,请恕本宫愚钝,实在想不出感悟来!”
王德辉瞧朱厚照这样,除了无奈之外,好像也没什么办法了,总不能因人家回答不出问题,便又对之挥动戒尺吧?
从朱厚照那里询问不出结果,只好转而问向谢至,道:“谢伴读,你可有感悟?”
谢至起身朝王德辉作揖,回道:“学生有些想法,错误之处还望先生指证。”
说着,谢至便胸有成竹的开口,道:“为君者,当做到三点,一者,广听意见,二者,赏罚分明,三者,亲贤臣,远小人,为臣者,当有忠君爱国之心,也要有以死报国之志。”
王德辉讲了几个时辰,谢至只用几点便终结到位。
谢至的这个回答,王德辉是否满意,不得而知,反正在王德辉的脸上依旧不见任何喜怒,道:“把你所言这些写篇策论,明日交于老夫。”
谢至对自己所写的字,实在是没自信,却也只得是答应下来,回道:“是,先生。”
王德辉对谢至这个能回答上问题的学生都没甚好脸色,对朱厚照就更谈不上有多好了,板着脸,沉声道:“殿下既然自知资质愚钝,那便需下苦功才是,就抄写这前后出师表吧,每日一份,直到殿下能写出策论为止!”
朱厚照瞪大眼睛,诧异道:“前后出师表都抄?”
半天之后,朱厚照转而笑嘻嘻的问道:“那本宫今日若是写出策论,是否便不用抄了?”
王德辉看都没看朱厚照一眼,冷声回道:“殿下既知资质愚钝,想必策论也不见得能够书写好,还请殿下接连抄上五日再说吧!”
该,自不量力。
王德辉是何许人也,敢在他面前卖弄小聪明?
当然,谢至也只敢在心中嘲笑一下,哪敢在朱厚照的面前表现出来。
朱厚照那厮本就没安好心,岂能把把柄送入他的手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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