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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祁南抬手托住她,哑声提醒道:“我身上很脏。”
捧住他的脖子,她目光落在他结了血痂的脖颈上,爪子轻轻碰了碰。
脖颈很痒,宋祁南把小东西抓下来。
小幼狐又往上蹿,突然想到什么,转而去扒拉他的衣带子。
脖子上的伤口太明显了,不能先治那里,可以先把其他地方治了。
爪子探进衣中,伤口被触碰的瞬间,宋祁南闷哼了一声。
他脸色微白,沉沉地呼吸着,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滑下。
“嗷呜呜~”
宋云枝收回爪子,有些紧张地看向他,纯净的眸子满是关心的神色。
宋祁南低下头,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不许皮了,很疼。”
他从没在人前喊过疼,如今也就只敢在一只小狐狸面前说两句。
看到他吃完了,宋云枝连忙抱住他的手腕。
这里伤其实是最重的,但是他吃东西的时候并没有异常,很明显是习惯麻木了。
宋祁南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摊开掌心让她踩着,眸光温和平静地看着她玩闹。
死前能有这么一段趣事,倒也算一种慰藉。
晚上看守的人不会再进来,他手指勾着小狐狸爪子逗她,很轻易地就能将她推倒。
就一只没多大的小幼狐,玩心很重,推倒了又翻过身来还要他陪她玩。
宋祁南无奈地陪她继续玩,一只手推她,另一只手接住她。
有一次没接好,她就生气了,跳起来打他手臂,看起来可凶了。
宋祁南笑着给她打,头一回觉得狐狸这么有趣。
宋云枝玩累了,肚子有些饿,她爪子捂了捂肚子,朝外面跑去。
“当心点。”
宋祁南不由地出声道。
小幼狐一眨眼就溜没影儿了。
宋祁南收回目光,外边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昏暗的帐篷中,四下寂静,只有雨水的滴答声。
他沿着声音走过去,接到水滴,低头扯着自己的衣角打湿,之后搓了搓。
将自己整个衣摆洗干净,他又安静地坐回去,等衣服晾干。
晚上没有什么吃的了,宋云枝叼回来一个馒头。
“呜呜!”
她蹦蹦跳跳地蹿过去,馒头撞在宋祁南怀里,又反弹回来。
宋祁南捞住她,将她放到草席上。
宋云枝跳回他怀里。
这人怎么回事,翻脸不认狐。
出门前还给抱,现在就不抱她了。
“我身上是湿的。”
男人压低声音道,手指勾着在她下巴处挠了挠,“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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