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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牙痒痒地笑,咬了下粉白的耳根,“害我经常为自己的无能惭愧万分。”
眼睛看不见肌肤却益发敏感,激起了一片微栗,她缩着脖子要跳下膝,被他捞住不放:“别这样,白日里的——”
“白日里又怎样。”
他笑得越加放肆,爱极她羞窘微恼的娇态,偏生不放。
她扭动着挣扎,玉骨冰肌滑不留手,心神一漾竟没扣住,被她挣开了闪躲,却忘了眼睛还蒙着轻纱,脚下一绊手臂支不住,竟从亭栏跌了下去。
亭子贴水而建,这一翻几乎落入碧池,还好健臂及时抄住,再晚一点定是狼狈万分。
谢云书将娇躯收入怀中,替她扯下障眼的纱巾。
“吓着了?”
她狠狠白他一眼,禁不住想笑:“如今是我真没用,你可称心了。”
“确实,再娇弱点攀着我发抖更妙,最好再附送一声相公——好怕——”
娇羞畏怯状学得惟妙惟肖,她想捶又无力,直笑得喘不过气。
谢云书也笑,又戏谑了几句后拥着她轻哄:“起风了,让霜镜送你回房歇一歇,吹病了可不好。”
黑眸略略一闪,没说什么,依言让霜镜扶了进去。
目送纤弱的背影消失在朱楼,谢云书回首扬声。
“是四弟么,过来吧。”
“三哥好生享受。”
谢飞澜在墙边不知看了多久,似笑非笑,“如此佳人,无怪在琼州日日牵念。”
谢云书勾起亭间纱幕,少了遮拦,风更清凉了许多。
“难得你到我这边坐坐,怎么也不出声?”
“出声哪看得到这幕好戏。”
谢飞澜言语无忌,“可惜三哥眼睛太尖,不然我还想多瞧一阵。”
谢云书微笑,示意远处的侍从换茶添果,待香茗继杯才缓缓道。
“你来得正好,我有事想和你说。”
“真是心有灵犀,我也有话想告诉三哥。”
谢飞澜一扬眉,半似正经半似游戏,“三哥先请。”
“前几次要说总被你岔过去,今次算是赶巧。”
略为沉吟了片刻,谢云书道,“不为别的,和杭州白家结亲一事我觉着不妥,替你辞了可好。”
谢飞澜没想到话题扯到自己身上,一时怔住。
“正好长辈之意未定,此刻推了不算失礼,趁早了结省得来日尴尬。”
“三哥怎么突然提这个?”
谢云书神色淡淡:“此事因我而起,尽管自问并无不可对人之处,但酿成今日之局多少有愧,拖累你去替我收拾则是错上加错,殊为不妥。
就算你不在意,姻缘到底非同儿戏,干脆作罢的好。”
“只为这?”
谢飞澜凝视着兄长深邃沉潜的眸子。
望着一苑亭亭清荷,谢云书浅笑:“还有,是觉得你们性情并不适合,你无心她无意,这亲结来有什么意思。”
“你怎知我无心。”
没想到早被看破,谢飞澜下意识地嘴硬。
谢云书好笑:“你当三哥是睁眼瞎子?我本以为你素性风流,但凡美人均不介意逢场作戏,后来才知并非如此。”
对白凤歌可谓守礼守得有违本性。
“我还不至于风流到命都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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