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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长锦,你也是我殷家的子孙,却帮着外人攻打自己的家族,数典忘祖,忘恩负义!”
殷元琅对祁长锦叱骂道。
祁长锦冷漠的回应:“我姓祁!”
映初道:“殷家受东周朝廷知遇之恩,却谋逆造反,而今你殷元琅也成了兹拓国的乘龙快婿,有什么资格教训别人?”
一句话将殷元琅说的脸色铁青后,映初道:“废话少说,谁是谁非,历史自然会盖棺定论!
既然贵国要议和,那就拿出诚意来!”
“议和?”
殷元琅突然笑起来,“兹拓国君胆小窝囊,他要议和,我殷元琅却是宁死不屈!
祁长锦,公仪可姃,今天你们来到这里,就别想活着离开!”
祁长锦和映初脸色齐齐一变,低头看向江面。
江水中突然聚集了大群的食人鱼,大如黄牛的脑袋探出水面,暴躁的用身体撞击着船身,战船被撞击的左摇右晃,木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他们的战船遭到攻击,殷元琅的船同样不能幸免。
被食人鱼这般撞击下去,战船破损沉没是迟早的,殷元琅却笑的很是欢畅,他身边的樊圣公主也发出了嗬嗬的难听笑声。
“我殷元琅一生没败于任何人,”
殷元琅眼神中有着疯狂,“祁长锦,今日就算是死,我也要胜过你!”
“疯子!”
映初冷冷看着他,殷家的人骨子里都有疯狂偏执的一面,殷元琅已经疯魔了。
兹拓国的战船最先被撞毁,殷元琅从船舱中踢出一艘小舟,抓住樊圣公主纵身飞起,落在那艘小舟上。
小舟只有丈许长,堪堪够两个人乘坐,船身上涂抹着青绿色透着怪味的染料,周围的食人鱼纷纷避着走,没有任何一只攻击它。
殷元琅回头看了一眼祁长锦和映初,嘴角泛着冷笑,飞快的划动船桨往岸边行驶而去。
他听苍泽说过,祁长锦当年失踪之时,便是在东海上重伤坠海,海里全是闻着血腥味赶来的鲨鱼。
而今这场面,与当年何其相像,他在赌,堵祁长锦对当年的事定然有阴影,便是不死,也要狠狠脱层皮!
殷元琅料想的不错,当年的事的确给祁长锦留下了阴影,不是因为自己的险死还生,而是自那之后便落到殷九华手中,遭受灵魂被吞噬的恐怖折磨,陷入也许永远都见不到映初的绝望之中。
那些经历对他来说,如同地狱里走了一遭。
所以在食人鱼撞击船身,战船开始支离破碎时,他便手脚僵硬的立在那里,难以做出反应。
否则以他现在的本领,完全可以夺下殷元琅的小舟,从容不迫的离开。
映初发现祁长锦的不对劲:“长锦,你怎么了?”
她握住他的手,发现他手心冰凉,手指僵直,神情顿时紧张起来,“发生什么事了?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我没事,”
祁长锦声音喑哑,压下那些恐怖的回忆,以强大的意志力操控住身体,一手揽住映初的腰,“我们走!”
他带着映初飞出已经沉没了大半个船身的战船,朝岸边方向掠去。
江心离岸边的距离太远,即使以祁长锦现在的功力,也无法一次飞过去。
两人的身体从半空中往下落,一只食人鱼张着血盆大口袭击而来,祁长锦一脚踢在它脑袋上,将它踢飞,同时借力再次飞起。
这时,殷元琅突然大声冲祁长锦喊:“国师!”
他并不知道祁长锦和国师之间的纠葛,但是祁长锦是被国师带走的,相貌又与国师一模一样,两人之间定然有秘密。
他这一喊,只是想对祁长锦产生一点干扰,喊话的同时拉弓朝祁长锦和映初连射了三箭。
祁长锦此时本就是强撑着,脑海中一片混乱,有些记忆根本不能压制的往外冒,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是相似的一幕情景罢了,竟似打开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开关,让他变得如此不堪。
殷元琅喊出的那一声国师,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祁长锦浑身颤抖了一下,竟是气血逆流,七窍都有血迹流出。
“长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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