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孰为猫孰为鼠

么难事。

    在整个响马盗匪中他不是实力最强的那个，却永远是跟在首领队伍里，不会被当作炮灰丢弃，并且每次收获都能分得远高于他实力的报酬。

    就是因为他曾经获得了一个小机缘，一个看似无用的假鼻类的法宝，可以嗅出数十里的内外的味道，看似鸡肋甚至不该被称为法宝的假鼻，放在古初域却有着很大的作用。

    因为这座四处死静没有生命的地方，没有腐烂的味道，没有花香，只有一片荒凉，而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假鼻才有了特殊的作用，可以用来侦查，甚至不需要耗费元气去飞行探查。

    他始终牢牢把这个秘密藏在黑色的面甲下，不敢把这个假鼻透露给任何一个，看似可笑的秘密，却是一个人活的比别人好的最大原因。

    等黑甲男子加快步伐赶上驻剑而行的少年的时候，前头的少年也发现了身后的黑甲，开始极力奔跑起来。

    男子露出当时以气劲射杀少年的眼神，和一丝不解，为什么明明没有希望的事情，总有人要去做，明明逃不走还要试图逃跑。

    没有耽误太多时间，黑甲男子就凭借着五藏境惊人爆发力，拦在了束发少年的身前，并没有和少年说话，因为在他看来所有废话都是多余的，相隔两个境界，杀了他那他身上所有的东西就是自己的了，何必废话，所以直接挥拳而来。

    而这个少年拔出了手中的那柄长剑，一团银光直接亮彻了这块空地，男子甚至弄不明白究竟哪来的光可以像变戏法的纸绢一样，是可以被抽出来的。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少年已经跃到了一边，而自己挥向少年的右手正躺在地上，连同盔甲整齐的就这么落到了地上，甚至他还能看到自己手指不由自主的动着。

    没有撕心裂肺的声音，黑甲男子只是看着右肩不断渗出的淡金色血液有些疑惑，望向少年，第一次带着略显沙哑的语气道“仙剑？”

    看到神色紧绷的少年点了点头，黑甲男子才露出一丝苦笑，一个法宝都算不上的小玩意可以让自己活得很好，而一个只有二境的少年凭借仙剑的锋利，自然可以斩断一个泥丸境自以为是家伙的手臂。

    好像一切没有什么不对的，又好像有些不公平，明明他那么努力隐忍，在响马中隐忍，在知道少年拥有丹药后隐忍，却在因为只是面对一个二境少年时候的不隐忍，就断送了一只手臂。

    他应该是躲在黑暗处的那只猫，那只可以玩弄他人的猫，而不是现在这样，狼狈的像那个被自己气劲逼的满地打滚的老鼠一样。

    突然间黑甲男子觉得有些乏了，这一切隐忍所做的一切好像变得都不再有意义，失去了这只手臂，那么他谋求的一切也都不会再能实现了。

    他现在自己有五藏境的实力，没有气劲的帮助就只能近身博杀，可那把无视黑甲的仙剑，不会因为他失去了手臂而多一分怜悯，他当然可以现在离去，拉上人来解决掉这个少年，可比起自己已经毁了的将来，就算活下去有什么意义呢。

    他开始蓄力，开始露出狰狞的笑容，他明白了既然失去了希望，就由他来解决掉这个害他失去希望的家伙，飞速奔跑的黑影，绕着握剑少年而行，寻找着少年的破绽。

    当感受到少年吐息换气的一瞬间，黑甲男子就直扑少年身后，左手的拳头挥出的瞬间，空气间都发生了爆炸般的声音，只要击中这颗脑袋，就能看到脑浆四溅如烟花般的景象了，以这样的速度这样的契机，少年绝对没有回过身子的机会。

    可眼前的少年就跳了起来，甚至没有转头，那杆长剑就向后戳来，而他的拳头也是轰在了少年的身躯上，就看着少年向一个漏了气的气球一般被打飞了出去，可又瞬间站了起来望向了自己。

    黑甲男子心里有些发苦，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长剑直接贯穿了自己的喉咙，到了这会他才明白过来，这样的少年又怎么会是一只老鼠。

    倒在地上看着不断走近的少年，男子才明白了真正的老鼠，原来是那个因为聪明而自以为是猫的自己。

    男子努力想向前伸出右手，想要抓住什么，可自己的右手已经没有了，瞳孔也开始不断涣散，突然间男子又好像恢复了精神，露出了笑容，用满是血水的嘴说了一句。

    “真是不公平呐。”